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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日，11 岁的安安（化名）因身体不适到首都医科大学附属首都儿童医学中心就诊。入院前 19 天，安安无明显诱因突然抽搐发作一次，数天后又出现呕吐症状，家长起初未特别重视。入院前 3 天，安安开始走路不稳、左腿无力，且病情迅速加重，最终无法独立行走或蹲起。
入院后，神经内科医生查体发现，安安存在神经系统阳性体征，包括左侧下肢肌力下降、左侧巴氏征及踝阵挛阳性。考虑到安安有感染、抽搐及步态异常表现，凭借丰富经验，医生怀疑是自身免疫性及副肿瘤性神经系统疾病，随即为安安完善腰穿检查，并送检自身免疫性脑炎、副肿瘤等相关抗体检测。结果显示，安安脑脊液抗 NMDAR 抗体呈阳性，最终被确诊为抗 NMDAR 脑炎。患病过程中，安安逐渐出现惊恐、幻视、幻听、胡言乱语、大喊大叫等精神症状。经精神心理科张晓鸣主任会诊，医生在采用二线药物治疗抗 NMDAR 脑炎的同时，加用抗精神疾病药物，安安的神经系统症状和精神症状得到明显改善。
据了解，抗 NMDAR 脑炎是儿童群体中最为常见的自身免疫性脑炎，临床表现极为复杂。约 83% 的自身免疫性脑炎患者在疾病进展中会出现精神症状，且这些症状容易与精神分裂症混淆，进而导致免疫治疗延误，这成为诊断抗 NMDAR 脑炎的一大难题。
抗 NMDAR 脑炎患儿的精神症状丰富多样且不典型，涵盖幻觉、妄想、思维紊乱等精神病性症状，情绪不稳、焦虑、抑郁、情感淡漠等情感症状，记忆力下降、注意力分散等认知障碍，以及从嗜睡、谵妄到昏迷的意识波动。因此，诊断抗 NMDAR 脑炎的精神症状，需要综合临床表现与实验室检查，而脑脊液和血清中抗 NMDAR 抗体检测呈阳性，是确诊的关键依据。
治疗抗 NMDAR 脑炎精神症状的基本原则是，免疫治疗介入越早，预后效果越好。不过，免疫治疗通常需要数周甚至数月时间，才能显现出良好的临床疗效。所以，对于急性期出现精神症状的患者，可借助抗精神病药物控制症状。
专家提醒，当儿童出现精神行为异常时，家长和医生除考虑精神疾病外，还需高度警惕抗 NMDAR 脑炎的可能性，应尽早进行血清和脑脊液抗 NMDAR 抗体检测，以明确诊断，防止误诊、漏诊。对于以精神症状为突出表现的患儿，在开展免疫治疗的同时，强化精神症状管理，对改善患儿的远期预后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。
神经内科脑炎门诊时间：每周一上午
精神心理科门诊时间：每周二上午和周五全天
文 | 钱萍、张晓鸣、张建昭
编辑 | 宣传中心 郝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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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：北京号
作者：首都儿科研究所官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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